老太太穿着深蓝色褂子的脊背。老太太回过头,望向不知从何而来的小看客,那双眼睛比大爆炸前的宇宙还要混沌,又如煮散了的饺子汤一样浑浊不堪,几乎分不清瞳仁和眼白,颜色青黄交织、难以用现存的任何语言去描述。
银霁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浑身通着电流,脚步却半点也迈不开。与她相比,老太太神情麻木,垂着半拉眼皮看了她一会,满脸粗糙的毛孔及散乱的褶子只是略一移位,又回过头去,继续着她的“日常”:接着蘸一蘸、再拿起来看一看。
回忆的碎片被压缩过后吞进了虫洞,银霁不记得她是怎么离开那里的,回过神时,元皓牗在大力摇她的手:“那到底是什么东西?颜色和形状你还记得吗?”
“枣红色的,或者橘红色的,形状……”
银霁试着在沙坑上画出来,元皓牗歪头研究了半天,还是判别不出来:“这是什么呀,勾玉?”
余成荣似是明白了什么,看着银霁的发旋,语气非常肯定地说:“当时你逃走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
闻言,元皓牗收起装傻面具,声带如注射了液氮般即刻变得酷寒:“什么叫逃走?她才几岁,她有什么办法?”
余成荣没有回应,依然审视着银霁:“你逃走了,这么多年来,你一直在后悔。”
“好像是哎。”不知怎么地,熟悉的电流回到了银霁的膝盖中。之所以顺着对方的意思提起这件事,主要是想证明自己的经历也颇具特殊性,在这个为礼貌而临时搭建的法院里,她也不具备刑事责任能力呢,可余成荣这是在干什么?釜底抽薪?
冲着发旋,审判的天音如开颅的手术刀搬,直直钻进了她的大脑:“从那以后,一旦遇到‘有人被杀了’的情况,你不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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