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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难以预料的崩溃中意外得到“元皓牗到底怎么你了”的答案,银霁终于醒悟过来:“妈妈……你、你不会是在吃醋吧?”
原来宇宙的起源是分离焦虑?!
乔小龙的反应像是被击剑用的细剑戳中了得分点,僵住片刻,竟破天荒地抡起拳头敲了银霁两下:“我吃个屁!你翅膀硬了迟早要飞走的,我拦得住你一时,还能拦得住你一世?算了算了,从今往后,你爱去哪去哪,我再也不想管你了!”
大概是觉得有些丢脸吧,撇下这句话,她跑回卧室,反手关上了门。
银霁一个人留在沙发上,哭笑不得。她不过是个稍微受点气就口出狂言的、虚弱的普通孩子,值得被乔小龙女士像这样投放过量的感情吗?哦,今天一过去,明天开始就要减量了吧,如果妈妈言出必行的话……肾上腺素的阀门缓缓拧紧,她重新感受到了心如刀绞。
没等两秒,获得大赦的爸爸出狱……出了房门,端着盆凉透了的洗脚水,一溜小跑到卫生间,半路还甩给银霁一个(自以为)凶恶的眼神。
爸爸妈妈的两扇门都紧闭起来,银霁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客厅里踱步,把该叹的气都叹完了,再走到窗边去补充新鲜空气——
然后发现,挑起母女矛盾的那只狐狸精还在楼下待着呢。
时钟和手机都在客厅里,银霁也没注意到她们吵了多久,只看见元皓牗把兜帽扣在头上,用围巾裹住半张脸,随着头上路灯的闪烁频率,间或蹦两蹦,围巾边缘便有白烟冒出来,露在外面的半张脸呢,也不知道是蒸红的还是冻红的。
敢死队出身吧!听到窗户敲响,他抬头看向银霁,眼里的担忧一览无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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