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”
当事人却是笑不出来一点。照片上,刚洗完澡、辫子已经留起来的小男孩顶多裹着一条粉色浴巾,站在马桶盖上,由楼冠京负责吹头。多半是觉得自己长发飘飘挺有伍佰范儿的,他手里拿着一支牙刷,作重金属咆哮状,好像在和吹风机比嗓门,场面有多吵,从楼冠京宛如被酸到的表情上便可窥见一斑。
元皓牗宁愿银霁不认识她这幅样子,还能怎么办,已经在捂脸了:“……这本相簿对你来说还是太超过了。”
“没有没有,我可太爱看了,老板老板,我想在你这里办个借书证可以吗?”
“完了,全完了,我在你面前的形象全都毁了……”
“还好啦,我对你本来也没什么男明星的印象,请放心。”
“可你刚才还夸我帅……”
“帅是帅,男明星又不是谁都能当的,你就算了吧,还接触不良……”
“那你对我——完全是出于母爱吗?”
银霁上前撕掉保鲜膜:“当然不是,我对母爱的理解比不上爱斯基摩人对攀爬椰子树的理解,快看这里,有新角色登场了!”
她指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:“这是哪位?你的太爷爷吗?”
之所以把辈分往高了猜,是因为这位老人很难用“老”以外的词来描述,小小的一个人堆在轮椅中,老得像一摊烂泥……没有冒犯的意思,这只是在描述最直观的感受。
“哦,这位啊,他是我妈妈的爷爷,拍完这张照片,第二年就去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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