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起来,大家眼皮子紧了两天,恢复宽松,该溜走的还是会溜走。
在脑内规划好了路线,银霁踏着干枯的草地走上另一条道路。
平时父母不许她们去废弃大楼玩,银霁只有趁他们都不在的时候,用桌布包起暖手袋敷在电视后面,独自跑去探险。她在这里捡到过蝉蜕、大青虫干尸、奇形怪状的果子,有次还碰到蛇了,幸好离得远,双方都没受伤。回家后,她仔细研究了七寸有多长,又了解到这个法子不靠谱,应该找心脏的位置。她想挖蛇的毒牙,举着小刀蹲了很久,却再没见过那条蛇,可能它搬家了吧。
不过银霁要带他们去的并不是荒草原。她放慢脚步,侧耳听着,确定他们跟上来了,就绕到工厂后面,用力扯开那扇虚掩的大铁门,走上楼梯。
这里空旷又封闭,回声很大,等银霁走到二楼深处,几条水沟并列排开的地方,天真烂漫的男孩们也嘻嘻哈哈地跟进来了。银霁躲在柱子后面,细细数了一遍,十三个,一个都不少。
二楼有个水泥砌的大舞台,幕布都没来得及撤,天长日久,积的灰越来越重,大半拉都从顶上的围栏脱落、软在地上。在那后面,有个诱人的小房间,门已经坏了,是当时的后台。男孩们跳上舞台叽里呱啦一阵,果然鱼贯钻进了后台小屋,等最后一个人走进去、关上门,银霁撒开丫子往回跑。
她一口气跑到楼下,紧紧合上那扇唯一的大铁门,又跑到附近的花坛,狠刨几下土,从大树下面挖出以前捡到的一把大锁,两只手沉甸甸地捧着,努力举起来,套住大门的两个铁环,“咔哒”一声,严丝合缝地锁住了。
银霁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阵,什么都听不到。工厂里的所有窗户都被锈死了,她试过打开,每次都失败,也许是力气不够。但她觉得,不管是谁,想拨动那些窗栓,总要破点皮的,破伤风要打几针来着?不记得了,反正和狂犬疫苗一样受罪。此外,窗玻璃确实是不全的,但老东西用料实诚,即便最宽阔的铁窗格,也容纳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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