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空坠落,砰地一声撞上擂台,擂台中央应声崩裂,石板飞散,落点赫然出现一个巨大凹坑。
他仰躺在坑中,气息紊乱,目光迷离,看着云层上方恢复原形的诸葛天。那道身影并未追击,只静静地漂浮着,白袍随风翻飞,恍如诸神之王。
神人费力地抬起右手,声音低微但坚定:「这就是叔叔的……真正实力。这就是无敌的战力……」
话音未落,他的手垂下,眼睛缓缓阖上,彻底昏厥。
观众席瞬间安静下来,万人屏息,无声震撼──这场师生大战,终於分出高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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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神人静静躺在床上,双眼睁得大大的,看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,彷佛要从那无趣的木纹中找出人生的答案。脑中却反覆重播着早上那场师徒对决的每一幕──他的自信、他的出招、他的败退、他的昏倒。那场战斗宛如一面镜子,照见了他内心深处的自负与盲点。
「怎麽会这样……我居然败得那麽彻底。」他低声喃喃,咬牙握拳,神情痛苦。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站在年轻一代的巅峰,却没想到,与叔叔真正交锋後,才发现自己原来只是井底之蛙,一条自以为是的土龙而已。
睡在旁边床铺的樊义转过头看了他一眼,虽然很想开口安慰,但还是默默转身背对,决定不打扰这位正遭逢自我崩解的兄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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