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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夜的诊所没什么人,只有戈斯·格罗尼一个人坐在室内的柜台后面。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,将腿搁在桌面上,悠闲的用全息影像刷着视频,直至罗莎琳推开门,他才把脚放下来,问:“小姑娘,买药,还是问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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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戈斯医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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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,你知道我?”戈斯的脸上露出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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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,我是想问你,你为什么要举报霍夫曼先生。”罗莎琳开门见山的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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戈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愕然与警惕。他离开凳子,站起身,冷冷的说:“什么举报?你胡说什么!……谁告诉你的?是不是霍夫曼家那几个穷鬼让你来捣乱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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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是你。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。”罗莎琳抬起头看着他,虽然身材上显得纤细娇小,却完全不显得弱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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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这么做?”戈斯冷笑了一下,思考了一会儿后答道,“当然是,嗯,正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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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义?”罗莎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,感受到难以言喻的荒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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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没有任何资质的骗子,打着医生的幌子招摇撞骗!我阻止了他,这不是正义,什么是正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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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耻之徒!你撒谎!你只是嫉妒霍夫曼先生的生意比你好,口碑也比你好!”罗莎琳咬牙说,她在去的路上就已经想明白了,但还是想听见对方亲口承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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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的夜雨大了几分,漆黑的云层中出现了闪电,戈斯的脸上露出轻蔑的笑:“就算你这么说,我也还是为了正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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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,看着少女愤怒的眼神,他继续说:“如果这不是正义,那为什么我的举报能被顺利受理?为什么警察能‘合法合规’地把他抓走?为什么一个庄严的国家法庭会郑重其事地、根据确凿的证据,判他有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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