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是我

他低笑，突然握住她作乱的手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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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面游船拉响汽笛，惊起岸边白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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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霆望着那群振翅的飞鸟，声音混在风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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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为什么金丝雀永远逃不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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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尖抚过她腕间黎九思留下的淡红勒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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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养鸟的人~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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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思芷轻笑，她知道他在说黎九思，可是她根本不在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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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风掀起她杏色的衣摆，像极了欲飞的蝶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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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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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轻笑，指尖点了点他胸口，“你说黎九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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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灯火阑珊，游船上的笑声飘渺如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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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爱的究竟是这具身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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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，心跳透过薄衫传来，“还是这里面的孤魂野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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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，她问了自己很多遍，却始终找不到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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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霆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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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重要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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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掐住她下巴，拇指擦过她唇角残留的玫瑰酱，“现在的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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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轮探照灯扫过，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暗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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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鲜活明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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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黄芷晴终究是黄芷晴，即使困在这具皮囊之下，她也还是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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