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：重启人生

两个人就这样八卦着回了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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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秀芝坐在自行车后座，一路上看着周遭的熟悉的山里，小时候总是想走出这座山，现在却觉得无比亲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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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弟，你知道吗，小时候我可嫉妒你了，村里人说你长得不想爸妈，我甚至恶意的想，你要不是爸妈的孩子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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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陈默有些傻眼，他自从有记忆以来，大姐就对他很好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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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秀芝扶着车座笑道：“真的，那时候你才刚出生，还不记事儿呢，我也才四岁。也不懂事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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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边登着车，边好奇地询问着陈秀芝：“你嫉妒我啥啊，咱家也不算重男轻女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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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知道你小时候有多讨人嫌，全家都得让着你。”陈秀芝轻拍了一下陈默后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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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后来你怎么又对我那么好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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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后来你长大了一点，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叫姐姐，我就想有个小弟好像也不错。”陈秀芝随手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发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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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姐，当年你成绩那么好，为什么要嫁人呢，明明再有一年就能参加高考了。”陈默突然想起了这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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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等了呀”陈秀芝眼神有些暗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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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时我已经高中毕业很久了，每一年，大队里的知青都会传出明年就能恢复高考的消息，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，都没有等到，只觉得恢复高考遥遥无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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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后……实在等不下去了，就嫁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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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喉咙发紧下意识地攥紧了车把，怪不得呢，他大姐比他大四岁，但是佳浩都三岁了，小侄女才刚满周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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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是坚持了那么久，都没有等到希望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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