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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靠着人脉租了一间小套房,终於有地方可以锁门。不再有人递泡面给他、没有人睡隔壁、没有人敲门叫他走,一个即使没开灯也暂时不会有人闯进来的地方。
小间。七楼。没电梯。走廊窄。楼梯灰。
门是铁的,锁头有点松,他自己换了个新的。十三坪,进门就是床,墙漆剥落,角落还有老水痕的痕迹,天花板挂着一盏光线发h的灯,开关要按两下才亮。
靠窗有桌子,桌上是菸灰缸、火机、一瓶没喝完的可乐。cH0U屉里放着一把枪、一叠现金、一盒套子,什麽都不多,但该有的都有。
浴室里有个浴缸,瓷砖冷冰冰,热水总是要先放五分钟才会出来。他不介意,洗得乾净就行。冰箱是旧的,里面通常只有三样东西:冰可乐、跟几包备用货,偶尔有两颗咸蛋,是附近小店老板娘塞给他的。
有钱了後,丹麟终於可以往那个方向走。
直到回到那条他以为早就忘了的大厦。密到看不见边的yAn台、晾衣架、铁笼、冷气外机、报废没拔的天线。楼道还是有人在煮饭、吵架、放收音机,一层b一层热,一层b一层窄。
空气里是油菸味、Sh布味、楼下牛杂汤没盖好的咸,还有一种说不出是Si老鼠还是老药膏的臭。那家面摊还在,但人早换了。
他一脚一脚踩上楼梯,墙边还是那根生锈的铁管,风有点大,吹得K脚一晃一晃。按了三下门,再敲了两下,没人应,等了一会,然後自己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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