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面通红的沈知意,好像,真的没那么难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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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小意。”他冷不丁开口问她,“你会不会也觉得我是个一事无成的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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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个混不吝,纨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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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意皱眉看他,“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词,为什么会这么觉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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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妄野放下酒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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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向不远处的河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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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比如……我总是嘴巴很毒,用的词也很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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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起来好像,没什么教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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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下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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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意“嗐”了声,“我还当是什么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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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脏话嘛,谁不会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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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拨开船帘,忽然对着宽阔的河面,大喊了一声:“我屮艸芔茻!!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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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夫都被吓了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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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面上的不少人,都回头看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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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意却越喊越起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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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搜罗最肮脏,平时最说不出口的脏话,在他面前无所顾忌地大喊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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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放下帘子,看向震惊的池妄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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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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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定义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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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觉得我是个很糟糕的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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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妄野胸腔翻起惊涛骇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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