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享受那一泄如注的快感,远处蓬的一声响,齐白城就觉像是有把铁刷子猛然刮过屁股蛋,火辣辣痛得厉害。伸手一摸,全是血……“鞑子!”
“鞑子的神射手!”
“干掉他!”
山坡上的部下们也发觉了,七嘴八舌呼喊着,都没注意到河岸边,他们的头儿两眼翻白,就光着屁股,噗通栽倒。
齐白城醒过来时,发现自己已置身青色帐篷里,正趴在床上,屁股隐隐痛着,像是有人在缝线。
“李大夫?我的伤……”
“没事,一枪四洞而已。”
给他缝线的正是李京泽,脸上还一副忍俊不禁的暗笑。
“都尉,你这屁股……好像很招鞑子恨啊。”
李京泽忍不住调侃道,一枪四洞,没伤到半点骨肉,真是从未见过的运气,不过……这屁股本就有了旧伤,现在再挨一枪,对这家伙来说,到底是幸运,还是不幸呢?
齐白城捶着床,咬牙切齿地发誓道:“该死的鞑子!他们一定会付出代价!”
沙河北岸,壕沟防线后方,哈达哈两眼赤红地对兆惠道:“两千!一夜之间,我丢掉了两千好儿郎!”
他捶着桌子,赌咒发誓道:“南蛮……一定要付出代价!”
兆惠苦口婆心地劝道:“但也用不着你亲自上阵吧,南蛮非正面硬撼之敌……”
哈达哈霍然起身,决绝地道:“已到最后关头了,我不上阵,南蛮再把大炮运过河,防线就要全崩了!”
接着他悲怆地道:“我这一去,不求败了南蛮,只求咬下他们一块肉,哪怕就是屁股上的一块肉也好,我一定要他们也觉得痛!”
他再看向兆惠:“这不就是我们所求的!?”
兆惠痛苦地闭眼,沉沉点头:“你去吧,我跟在后面……”
玉佛山,东山顶,阿桂一刀劈下,一颗头颅拉着血线离颈而去,咕噜噜在地上转着。
“才守了一天,就丢掉了西山,要你何用!?”
阿桂朝那颗头颅咆哮着,其他部下都缩着脖子,觉得这话就如刀子般悬在颈后。
“大人,攻我们的是老鹰扬军,听说官兵多是广西云贵苗人瑶人,爬山越野如履平地,兄弟们吃不住劲,也情有可原。”
“是啊大人,这支红衣常年在南洋作战,对玉佛山这种地形再熟悉不过,咱们这是舍己之长,以短相争啊。”
有部下忍不住出声辩解,这当然不是为已死之人开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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