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唬住了几成,但还是不少闹事的。
谢凌忽然侧身对苍山道:“取我令牌,去将府衙的税册搬十本过来,要近五年的,当众摊开。”
一刻钟后,沉甸甸的税册被摆放在了大家的面前。
谢凌平静地对方才喊话的汉子道:“你识字吗?若不识字,便找个识字的来。看看这上面的田税、丁税,哪一项不是富户们靠着隐田、瞒报少缴了三成?”
那汉子脸色骤变,往后缩了缩。
谢凌却没看他,转而对众人扬声道。
“从今日起,凡主动申报隐田者,只补缴今年税款,既往不咎。若被查出隐瞒,除了补缴税款,还要罚没一半田产,罚没的田产,三成分给举报者,七成充公。”
说着,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皇帝赐给他的令牌,“这令牌暂由乡老保管,三日后,我会在城隍庙前设公堂,让富户们与你们对质。谁家多缴了税,谁家少缴了税,一笔一笔算清楚。若有半分不公,你们可持此令牌,直接闯衙门拿我!”
随后,谢凌又叫衙役拿下了几个煽动闹事者,关入牢狱。
这样一番操作,更是没人敢闹事了,谢凌所为也服众。
人群里几个家族的管事愤恨地离去。
谁也没想到,谢凌竟能做到这样的地步!
他们原以为谢凌不过是摆摆官威,最多抓两个小喽啰做做样子。江南士族盘根错节百年,何曾有过官老爷敢将税册公之于众?可谢凌却这样做了!
江南几家豪族都急了,忙连夜去汪家开会。
再这样下去,谢凌说不定半年里便清丈完了!哪里还有他们的活路?!
谢凌是块硬骨头,他们拿他没办法,也讨不到半分便宜。几番设局刁难,谢凌总能四两拨千斤地化解。派人上门说和,连谢凌府门都没能踏进一步。
他们朝汪家诉苦。
汪格非没办法,只好集结几家豪族,往宫里的太后施压。
他们就盼着太后能压一压谢凌的锐气。
很快,江南各地都开始向宫里送奏折,太后得知了后黑脸,重重一拍桌案,胸口剧烈起伏着,“他们这是记着我往年吃着他们的纳贡,个个都在逼我呢!”
太后喘着粗气冷笑:“这群白眼狼!当年若不是哀家在御前替他们遮掩,江南那几万亩良田,他们敢动一根手指头?这些年借着哀家的名头巧取豪夺,如今倒好——”
话到后面,汪太后便有些心虚。
她明明是皇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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