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子,该用醒酒汤了。”
谢凌忍着难受,服用了半碗。
苍山又道:“主子现在要避免吹风,静卧休息。”
谢凌:“嗯,你出去吧。”
他现在不想任何人打扰他。
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。
今日,消耗了太多心神。
窗外卷着风,吹得案上半截残烛的烛火摇曳了好几下,忽而被穿堂风扯成细长的丝缕,烛泪顺缓缓滴落,在案牍上凝成琥珀色的珠滴。
可越是呆在谢府,他越是会做那些自欺欺人的梦。
他连竹林苑那样的梦都做了。
谢凌根本不敢想,若是自己再在她的身边呆得久一些,自己还会不会再做出哪些荒唐无稽的梦来。
倘或再这样长久下去,他是不是真的要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?
竹林苑的梦,已经让他有些恍惚了。
离开她,对所有人都好些。
在这里,离她很远,他的确感觉到了解脱。
这种解脱,让他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了一股宁静。
然而谢凌在这里住了多天,还是觉得不太习惯。
明明气候,风景哪哪都好。
这里是千年古都,古迹众多,山水相依,学术昌盛,几乎无可挑剔。
可他还是不习惯。
这方天地于他而,终究像一幅装帧精美的古画,好看,却触不到真实的温度。
揽月舫。
夜里静悄悄的,也没动静,听到二楼传来女人的叫床声和男人的低吼,是个识趣的人都不会上去查看。
等到过去了半个时辰。
汪府下面一群看守的侍卫见时候差不多了。
“子时过半了。将大人送来的那具尸体搬过来,动作要快点,别惊醒楼上的谢大人。”
静悄悄的夜里,几个侍卫将尸体搬了上去,便见床榻上睡着两个全身赤裸的人。有个侍卫警惕些,上前便见睡在最里面的俨然是谢凌那张脸。
几人调整着尸体的位置,又将染血的匕首按进了“谢凌”手中,这才悄无声息地回楼下守着。
在他们离开后不久,另一拨人马带着昏迷不醒的汪敛光悄无声息地上了揽月舫。
翌日一早,户部右侍郎向鼎臣刚到南京,便听说了秦淮河边发生了一件大事,竟与他的下属有关,于是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。
向鼎臣撩开轿帘,见揽月画舫边挤满了人,当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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