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九章 霜火之间

他不是筑不了基，而是「筑不了完整的基」。

……

雪再次落下，寒泉涟漪轻荡。

夜羽盘坐泉侧，静静吐出一口浊气。

「……那便不筑。」

「再往前走，直到真正的圆满。」

他的声音低沉，却如寒铁敲地，毫不动摇。

那一刻，他放下了「跟随他人修途」的慾望，转而踏上属於自己的那条——无名长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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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寒地白，雪未止。

夜羽自寒泉谷中离去後，一路潜行，循着之前那几名散修留下的灵气痕迹，来到一处深藏於积雪之下的冰裂谷地。

此地地势坍陷，彷佛被人为强行劈开，深谷之下有极寒之气盘旋不散，远远望去竟隐约有霜光流动，如有阵纹残留未熄。

夜羽远远观察，发现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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