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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泪的是柚子,也是林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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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水沿着林听的鼻翼落下去,再浸进她的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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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苦涩的味道,立即漫向四肢百骸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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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柚子,你听妈妈说,你必须接受这件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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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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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学会坚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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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最温柔的声音,鼓励着柚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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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柚子却哭着哀求,“妈妈,你不会死的,你不要说了,你不会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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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一团的身影,抽泣着,颤抖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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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听抱紧柚子,一遍又一遍地说着:柚子,对不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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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夜里,林听躺在病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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柚子睡在旁边的折叠陪护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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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床很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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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听还是挪到右侧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“柚子,睡到妈妈这里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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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,床太小了,柚子怕挤到妈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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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,让妈妈多抱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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哽咽的她,努力压着自己的哭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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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等柚子终于忍不住钻进她的被窝,扎进她的怀里时,她的眼泪更是止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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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母女都哭成了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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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她们都知道,能够这样拥抱的机会已经不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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