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废物,提头来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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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招,以退为进的毒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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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最谦卑的姿态,将自己最精锐的爪牙,变成了墨尘的“私兵”。这既是向皇帝和蒙恬表明自己的“诚意”,也是在墨尘身边,安插下了一颗,最危险的,随时可能反噬的棋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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丞相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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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火通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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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国丞相李斯,正手握一卷《韩非子》,在灯下静静地品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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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门客,将一份关于墨尘的,更为详尽的卷宗,呈了上来。上面,甚至记录了墨尘在甘泉宫,关于“格物致知”的,那番石破天惊的言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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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斯看得极慢,极仔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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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,他才放下手中的竹简,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感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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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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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实在是,太有意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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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像李信那样暴怒,也没有像赵文辉那样狂喜。他的眼中,闪烁的,是一种发现同类的,充满了欣赏与警惕的复杂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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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子,非池中之物。其所言‘格物之法’,以小见大,直指大道本源,竟与我法家‘循名责实’之念,有异曲同工之妙。但,却又比我法家之术,走得更远,更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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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着远处那片巍峨的宫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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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信,想用强权收服他,是为下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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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高,想用阴谋算计他,是为中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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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我李斯,”他淡淡地笑了笑,“要看看,他这柄陛下亲手开锋的利剑,到底想斩向何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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