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：天子一问,鬼神皆惊

足以洞穿一切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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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目相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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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，在这一刻，仿佛静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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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在审视他，像一个最高明的匠人，在审视一件新奇的工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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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墨尘，则从那双眼睛里，看到了一个帝王晚年，对时间的恐惧，对死亡的抗拒，以及对那虚无缥缈的长生，近乎偏执的渴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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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，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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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，皇帝才说出了第二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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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问“戍卒甲”，也没有问“黄金水道”，更没有问任何关于云阳城的纷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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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看着墨尘，问出了一个，石破天惊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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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身本事，是从何而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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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通天的胆魄，又是谁，给你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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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问，平淡无奇，却蕴含着最致命的杀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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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，是天子之问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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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的是你的根源，你的来历，你的底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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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答得好，一步登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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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答得不好，顷刻间，便是粉身碎骨，万劫不复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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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高站在一旁，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，像在看一场好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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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尘的大脑，在这一刻，飞速运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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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，任何关于“前世记忆”的解释，都是找死。任何关于“天赋异禀”的说辞，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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