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雁从来很少对新月开口,难得开口,新月也很给面子的抬起脸来,泪依然如雨下的看着听着。
凌雁此刻,是在为雁姬不平,也是真心希望新月能想清楚。如果离开了努达海,她只会更惨。
叹了口气,凌雁继续说着:“你永远只知道对人诉说你付出了一切,可是,不是付出就理所应当有回报的。你真的不求回报,那你就应该对现状很感恩,因为你至少还是和努达海在一起的,你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。就像当初你们要求我接受你们时一样,努达海的心全在你那儿,但他还愿意留在这个家就是对我的恩赐。如果你真的觉得那样是对我的弥补,你此刻又怎会如此怨愤?”
也许是对雁姬真的有歉,新月似乎听进去了凌雁的话,也有思考,泪水都渐渐止住了。
而凌雁说着说着,心中的悲哀情绪却又再起。凌雁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如何,却不想自己悲伤的样子被新月看到,便转了身,背对着新月,悠悠得道:“永远只从‘我’付出、‘我’失去的角度来想问题,太过自私。你是付出了也失去了,但付出失去的并不只有你一个人,所以不是人人都会谅解你宽容你的。珞琳说的也不错,有些伤害,造成了就没法弥补,无论是你还是努达海。我其实没资格说你,但是我也只说这一次:我无法代替任何人原谅你,雁姬也不可能原谅你。如果你无法原谅自己,那是你自己造成的,但是我可以抛却一切,祝你一句今后幸福。而努达海,你不必还,也没人要。”
“还有,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你。”
凌雁这一番话说完,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。悲哀虽还有感觉,却似在淡淡消散。
门内,骥远终于赶了过来。
而身后,听说新月骑马出府后追来的努达海,也呆立在了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