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当头,新月骑着碌儿已经到了门前,接着她便翻身下马,倒头跪在了三人面前。
新月的脸如既往的布满泪痕,已干的,未干的,清瘦的小脸上狼狈不堪。也不知她已经哭了多久,双眼红肿的已经像核桃一样大,却仍然一面流着泪,一面直勾勾得盯着凌雁道:“雁姬,我错了,我抢走了努达海,我害的你和他和离,全部都是我的错。如今,我终于遭到报应了,努达海说他和我的一切都是错误,他真正爱的是你!现在,我什么都没有了,没了格格的身份,没了宗族,没了弟弟,连努达海的爱也没有了,我总算再也不欠你什么了!现在,我把努达海也还给你!就总算全部还清你了!我,祝你们幸福!”
新月一句也不停歇的说着,却丝毫不管当事人凌雁的反应,也不顾一众听众的目光指点,只是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,然后又深深的磕了个头,便起身转身就走。
“站住!”凌雁还没说话,珞琳却已怒不可耐的开口喊住了新月。
新月已转过去的身子听到了珞琳的话,顿了片刻,但还是缓缓的又转了回来。
与此同时,早有了会察言观色的小厮麻溜儿的跑回了府去通知男主人骥远。因早就了解新月的事迹而从未将新月纳入眼中分毫的硕塞,此刻则是只关注着凌雁的反应。而这一事件的中心人物凌雁,此刻的表现却有些奇怪。
新月这一番话这一番行为,在原著里是完全没有的,但是事情早就偏离了原来的轨道,在真正现实的残酷下,新月和努达海的所谓爱情走到这一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。只是此时新月跑来跟凌雁说这一番话,还是很令她吃惊的。不过,吃惊归吃惊,此时奇怪的,不是凌雁的吃惊,而是她突然深切的感受到,心中骤然间涌起的一种悲哀,浓浓的悲哀。
那种悲哀里,掺杂着对努达海、对新月、对过去的二十年和最近的一年里所有发生的一切的,深切的、复杂的感情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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