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哼!现在知道奉承了,当初克扣我们例银的是谁?”含惜又开始口无遮拦,于公公的脸果然是暗了下去。我下意识的拦了含惜的嘴,心里倒畅快不少。含惜这样说也没什么错,像他们这种习惯了趋炎附势的奴才,也该他让他们长长教训了。
门口传来稀稀落落的脚步声,“小主,是安常在。”卉玉在耳边提醒。我点点头,“是啊!兰嫔终于到了!”
“兰嫔娘娘到!”
“小子,说什么呢?还兰嫔?现在是安常在啦!”
门外吵嚷起来,看起来像是大太监在训斥小太监。但我的目光却没心情停留在他们身上,远远的只瞅见步辇上的兰嫔只穿了身素白的织锦缎子,常插在发髻最显眼处炫耀的索金梨花步摇已没了踪影,当初的满脸荣光现下也只剩下憔悴。她斜斜地朝着屋里望望,一脸的厌恶。
“去,把安常在请进来,我有话想跟安常在说。”我冲着卉玉吩咐着,看着她径直走到步辇前面言语了几句。不过兰嫔并没有下步辇,而是连同步辇一并抬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