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鱼贯而出。经过走廊时,尾形清晰地听到两位中佐压低声音的交谈。
一个声音带着轻蔑:“哼,又是那套伪善的理论。说到底,不过是个……”
“…情妇的儿子罢了。”另一个声音带着刻骨的鄙夷接了下半句,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。
尾形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,他甚至没朝声音来源方向看一眼。脸上习惯性地挂着那副疏离而完美的礼节性微笑,仿佛什么都没听到。然而,与他擦肩而过的一名大尉——此人曾是尾形过去军校的同期,素来厌恶尾形的行事,却在此刻猛地停下脚步,朝着那两个窃窃私语的中佐怒目而视,声音不高却充满力道:
“喂!我是很讨厌尾形那家伙,这点诸位皆知!但这种挖人疮疤、贬低人出身的行为,”他声音陡然拔高,“更可恶!简直是军人之耻!”
那两个中佐脸色微变,讪讪地低下头快步走开。那个大尉哼了一声,也快步离开,看也没看尾形。而尾形本人,依旧平静地向前走着,脸上的微笑分毫未变。那张撕下的纸片上,两个名字清晰无比。他不会咆哮,但会用他们无法预料的方式,让这份轻蔑,付出沉痛的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