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授昏迷近两日,仍不见苏醒,脉息也一点点微弱下去。
崔谨寸步不离守在榻前,浑噩虚浮,好似抽尽魂魄的行尸走肉。
她木讷僵硬地舀起一匙清水,试图喂给他。
那两片薄唇干涩发白,不复平常的红润健康,紧紧向下抿住,水送不进去。
清水再次从他唇角流下,崔谨忙用手帕擦拭。
水喂不进去,她用沾水的汤匙轻轻为他润唇,含泪的眼睛红肿空洞,再也挤不出一滴泪。
崔谈和崔谊兄妹,一个垂头默默立在床角,一个背靠床榻抱膝坐在地上,将头埋进膝盖不时抽泣。
崔授这人冷情冷性,唯独对自己的骨肉疼爱有加。
尽管不像崔谨那般是他的命根子,崔谊和崔谈也没少得他教导爱护,对父亲自然敬爱。
崔夫人过来在病榻边坐了片刻,劝三个孩子:
“老爷这里有人看守照顾,你们也要保重身体,万一累倒,待老爷醒了,你们却又病了,可如何是好?且去稍作歇息。”
崔谊和崔谈被崔夫人安排下人带走,只有崔谨一动不动继续守着。
旁人拉她劝她,她都无动于衷。
崔夫人见状遣走下人,陪崔谨默坐一个多时辰,听门外有人来报,才走去外间。
管事崔平贴耳小声道:“夫人,棺椁已经备好。”
崔夫人回身望向内室,深深叹了几息,随崔平一道离去。
只剩崔谨和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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