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和周显欠的,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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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堂里,下人们围看“签到簿“和“条例“,春杏攥着铜板憧憬未来,王嬷嬷则拖着沉重脚步走向库房,青布比甲在晨光中格外陈旧。中馈之争的战场已转移到账册数字中,林薇做好准备,迎接即将到来的硬仗。当她在暖阁再次展开账册,晨光洒在“疑点清单“上,朱砂字迹如号角,宣告这场无硝烟的战争正式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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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薇回到暖阁时,天边已泛起鱼肚白。她从袖中取出那张泛黄当票,借着渐亮的天光仔细端详。当票边缘因霉变而泛起毛边,右上角的当铺印章已模糊成一团淡褐色,唯有“宝昌当“三个字的笔画依稀可辨——那是京城南街上一家专收贵重物品的当铺,掌柜与柳氏的娘家颇有往来。当票上“玉步摇“三字的“玉“字点画歪斜,像是握笔人情绪激动时的落笔,而“步“字的止部多了一点,正是柳氏写字时的习惯性错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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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当票对着光线,试图看清抵押物的详细描述,却只能看到“和田白玉““东珠二十一颗“的残片信息。原主生母的那支玉步摇,正是用和田白玉雕琢成九节花枝,每节花枝上镶嵌三颗东海东珠,共二十七颗,取“三九至尊“之意。当票上的“二十一颗“显然被人刻意修改过,墨迹覆盖处的纸纤维微微隆起,是用刀片刮去原字后重写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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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,您看这个。“秋菊端着一碗参汤进来,碗沿沾着几点参渣,“方才去库房取布料时,我在最底层的樟木箱里找到这个。“她递过一个油纸包,油纸已脆得开裂,里面是半支断裂的玉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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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薇接过玉簪,触手温润,正是和田白玉的质地。簪头雕刻的兰草纹断了两茎,断口处留有陈旧的胶水痕迹,显然曾被修补过。她对着光细看,簪杆内侧刻着一个极小的“苏“字,是原主生母的闺中印记。这半支玉簪,与当票上的玉步摇,都属于当年侯爷下聘的“兰草玉饰十二件“,如今却一个断裂,一个被当,散落在侯府角落,无声诉说着主人的遭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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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这个收好。“林薇将玉簪放入锦盒,锦盒内衬的软缎已有些褪色,露出底下暗黄色的衬里,“从今日起,库房的每一件旧物都要仔细检查,特别是带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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