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：风雪夜归人与未愈的疤

得如同易碎的琉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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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放轻了动作，尽量不去触碰那被黑气侵蚀的地方。消毒，撒上止血消炎的药粉（对怨煞效果甚微，但聊胜于无），再用干净的纱布一层层紧紧包扎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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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过程，林小川屏息凝神，动作专注而轻柔。沈冰则死死咬着唇，冷汗浸湿了额发，身体因为强忍剧痛而微微发抖，却再也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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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扎完毕，林小川已是满头大汗。他看着沈冰虚弱地靠在沙发上，闭着眼，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脆弱的阴影，呼吸微弱而急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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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层拒人千里的坚冰，似乎暂时融化了。他起身，从保温桶里倒出一碗一直温着的、熬得浓稠的小米粥，又加了一勺红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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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给自己准备的宵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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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喝点热的。”他把碗递到沈冰唇边。沈冰睁开眼，眼神有些迷茫，看了看碗，又看了看林小川沾着血迹和汗水的脸，没有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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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毒。”林小川扯了扯嘴角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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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砒霜挺贵的，我舍不得。”沈冰似乎想瞪他，但实在没了力气。她犹豫了一下，也许是胃里空荡荡的难受，也许是那碗粥散发出的、带着烟火气的温暖诱惑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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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微张开苍白的唇。林小川小心地喂她。温热的、带着甜味的米粥滑入喉咙，沈冰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丝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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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小口小口地喝着，像一只终于肯接受投喂的流浪猫。一碗粥见底。林小川又给她倒了杯温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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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冰靠着沙发，闭目养神，脸上似乎恢复了一丝微弱的血色。店外的风雪依旧呼啸，拍打着卷帘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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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内只剩下暖气机低沉的嗡鸣和两人微弱的呼吸声。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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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种不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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