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山里有个老爷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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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叹一声，从灶台边缓缓站直身子，脊背依旧挺直，却难掩眉宇间的疲惫与一丝刻意摆出的茫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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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奶，爷，二叔…还有小叔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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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事儿，怪我，没和你们说清楚。就在咱家挖魔芋的山里头……去年开春，我遇着个老人家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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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屏息听着，院里只剩风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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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明月编起故事来滴水不漏——她太清楚这年代的规矩：一个乡下丫头突然懂医术，要么被当妖邪打死，要么被官府“征用”去当炮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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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释“遇见高人”，是唯一能圆场又保住自己的说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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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人家虽然头发全白，但身上却裹着件破旧的粗麻袍子，他见我常去采野菇挖野菜，就招手叫我过去……”她语气平淡，仿佛在说一件寻常旧事，“后来整整一年，他避开旁人，在山坳里教我认字、背药典、看伤口。他说山野人最怕误食毒物，尤其魔芋、山菇，得用绿豆汤配马齿苋去热毒，还要压麻舌根……”她顿了顿，刻意模糊细节，“他从不许我对外说他的事，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提。前几个月，人说没就没了，怕是被狼叼了，又或是……搬去深山了吧。我找了几天，没找到，也不敢往深山里寻，便只当没发生过这些事”柳明月苦笑着摇头，“我只学了皮毛，连他的一成都不及，要不今晚也不至于手忙脚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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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年？难道是山里的老神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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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老太倒抽一口凉气，眼睛瞪得溜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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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怪道你总往山里钻！咋不早说？咱也该去给他磕个头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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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拍着大腿懊悔，仿佛丢了个发财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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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丑丫，那老神仙……真就只教你这些？没给个信物啥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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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，又神秘兮兮的开口问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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