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：魅影驚城懾群氓（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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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司裳的瞳孔，猛然收缩。他感觉到了，那股他此生都无法忘怀的、至阴至毒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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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来不及多想，身形如电，反手一掌，拍向了那股无形的寒气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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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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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闷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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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与阳，两种截然不同的、位于武学顶点的内力，在这狭窄的雨巷之中，第一次，发生了最直接的、最剧烈的碰撞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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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浪，轰然炸开！气浪过处，地面上的青石板，竟被一层薄薄的白霜所覆盖，而周围的雨水，在落入气浪范围的瞬间，竟被蒸发成了漫天的水汽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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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司裳的身影，微微一晃，向后退了半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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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巷口的那片阴影之中，也传来了一声，若有若无的闷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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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瘦削的、穿着深紫色宦官服的身影，缓缓地，从黑暗中，走了出来。他脸上，敷着厚厚的白粉，嘴唇，涂得殷红如血。他的手中，不再有那对羊脂白玉球。他只是，将一只苍白得，没有一丝血色的手，负在身后，那只手，正在微微地，颤抖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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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……呵呵呵呵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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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绝抬起头，看着齐司裳，发出了他那标志性的、尖锐而又病态的笑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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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……好一个齐司裳！好一个《混元一炁功》！咱家，等这一天，已经等得太久，太久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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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司裳看着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宦官，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加掩饰的、对武道的狂热与贪婪，他那古井无波的心境，终于，泛起了一丝真正的、冰冷的杀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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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凌绝。”他缓缓开口，声音，如同从万载玄冰之下，传来的低语，“你，也想，拦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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