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魅影驚城懾群氓（上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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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看着门口那个穿着玄色劲装的、身形挺拔的、面容清俊却又冷得不似活人的陌生男子，一时间，竟没有人反应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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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毅正将一杯美酒，灌入怀中歌姬的口中，他感觉到气氛不对，不耐烦地回过头，厉声喝道：“什么人？！如此大胆，敢闯本官的宴席！不想活了……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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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最后一个字，卡在了喉咙里，再也吐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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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，他看清了来人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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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脸，他曾在军中的将官名册上，见过无数次。那张脸，曾是无数北伐军将士心中，神一般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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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齐……齐……司裳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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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毅的声音，因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、扭曲，如同被踩了脖子的公鸡。他猛地推开怀中的歌姬，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，手忙脚乱地，想要拔出腰间的佩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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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已经太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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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司裳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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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，缓缓地，抬起了右手，握住了腰间，「洗心」剑的剑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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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嗡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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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轻微的、却仿佛能穿透所有人灵魂的龙吟，在死寂的宴厅中，嗡然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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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清冷如秋水的剑光，在众人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的瞳孔中，一闪而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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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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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得，超越了思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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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得，仿佛连时间，都在这一剑之下，为之凝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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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毅拔刀的动作，停住了。他脸上那惊骇欲绝的表情，也凝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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