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魅影驚城懾群氓（上）

！卑职，行伍半生，从未……从未见过如此……如此匪夷所思的内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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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渊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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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缓缓地，走到了堂前，那里，摆放着从现场收集来的“证物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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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手，从一个托盘中，拿起了一块破碎的瓷片。那是，一只上等的德化白瓷酒杯的残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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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瓷片，放在鼻尖，轻轻一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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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微弱的、却又无比清晰的、阳刚正大的气息，钻入他的鼻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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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股气息，他太熟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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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，不受控制地，微微颤抖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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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冰冷的、彻骨的寒意，从他的心底最深处，猛地，升起，瞬间流遍了他的四肢百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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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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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他以为早已被皇权的天威吓破了胆，那个他以为早已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腐烂的、昔日的“大明军中第一高手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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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，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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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，是以这样一种，他最不愿意见到的、最无法掌控的、最酷烈的姿态，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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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是来申诉，不是来辩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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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来，索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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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渊的脸色，变得铁青。他猛地一挥手，将满桌的证物，全部扫落在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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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废物！一群废物！”他对着堂下跪着的众人，歇斯底里地咆哮道，“三十多个人！三十多个锦衣卫的精锐！竟连对方的衣角都摸不到！你们……你们就是这么给本官当差的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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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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