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：孤坟血字洗心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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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，在听到那声撕心裂肺的“玉莲”时，她那柄稳如磐石的「青鸾」剑，会不受控制地，颤抖一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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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未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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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温和的声音，将她从纷乱的思绪中，拉回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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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韩渊。他不知何时，已端着酒杯，走到了她的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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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场的喧嚣，在瞬间，为之一静。所有人的目光，都齐刷刷地，投向了这对“父女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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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夜一战，你辛苦了。”韩渊的脸上，带着慈父般的微笑，语气温和得，仿佛能融化冰雪，“只是，为父有些不解。那常飞，不过一介莽夫，已是强弩之末。以你的剑法，本可一击毙命，为何，却给了罗晋出手的机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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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不大，却像一根根烧红的钢针，狠狠地，刺入苏未然的耳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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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未然缓缓起身，垂下眼帘，声音清冷如故：“回义父，孩儿……只是一时分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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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分神？”韩渊轻笑一声，那笑声里，却不带半分温度，“未然，你是我最得意的作品，是我手中，最锋利的一柄‘冰刃’。你该知道，刀刃，是不能分神的。一丝一毫的分神，都可能让刀刃，出现裂纹。有了裂纹的刀，便不再是一柄好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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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，将目光转向不远处，那个满脸得意、正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，挑衅地望着苏未然的罗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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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战，罗晋当居首功！”韩渊的声音，陡然拔高，“他心无杂念，出手果决，以雷霆之势，斩断常飞五指，逼其画押，为我锦衣卫，立下大功！传我将令！罗晋，晋为锦衣卫镇抚使，赏黄金百两，良田五十亩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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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义父！！”罗晋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，声音洪亮，脸上，是难以掩饰的狂喜与骄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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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堂之内，顿时响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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