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城喋血神拳殇（下）

，袖袍之下，传来“噼啪”一阵细微的脆响——他一直玩于股掌之间、用以调理气息的那两枚上等羊脂白玉球，竟已被石惊天那搏命一拳中蕴含的、至阳至刚的残余劲力，震成了一滩齑粉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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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石惊天，眼中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惊讶，但更多的，却是浓浓的失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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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，也只有这点程度么……”他摇了摇头，尖细的声音里，充满了高高在上的、令人齿冷的惋惜，“将毕生功力，尽数汇于一拳，其势虽猛，却失了章法，空有其表，内里早已千疮百孔。外强中干，不堪一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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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，用一方雪白的丝帕，轻轻擦拭着那根漆黑如墨的手指，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肮脏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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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……扫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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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一指，不仅破去了石惊天最后的攻势，更是将一股阴毒的玄阴内劲，打入了他的五脏六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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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惊天，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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败得，彻彻底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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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单膝跪地，用拳头，死死地撑着地面，粗重地喘息着。他的视线，已经开始模糊。眼前的世界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、化不开的血色浓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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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囚车上的常飞，看着他那双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睛，看着他嘴角，那丝未来得及风干的、对自己深深的担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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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……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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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飞的口中，发出了最后一声微弱的、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呢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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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，他的头，缓缓垂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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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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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惊天的心，也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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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跪在那里，一动不动，如同一尊在风中被慢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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