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城喋血神拳殇（下）

他浑身是伤，一条胳膊，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，显然是已经断了。他的脸上，满是泪水与泥土的混合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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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方才，战斗最激烈之时，石惊天将他单独叫到了后堂。他将一本早已泛黄的、手抄的拳谱，以及一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木鹰，塞到了他的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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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闻人，”石惊天当时的声音，异常平静，“这……是《撼山拳》的总纲。这个，是磊儿最喜欢的玩具。我石家的拳法，不能断！我儿子的念想，也不能断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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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门主！要死一起死！我闻人博，绝不独活！”闻人博当时哭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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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糊涂！”石惊天一巴掌，将他打得眼冒金星，“你不是武夫，你是智囊！你的命，比我的，比我们所有人的，都更值钱！你活着，‘撼山门’的魂，就在！从这地道走，快！去找……去找齐司裳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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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，眼神，变得有些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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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到他……告诉他……罢了，什么也别说。就告诉他，我石惊天，不后悔。让他……让他忘了我这个兄弟，好好地，替我们，活下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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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石惊天，对他说的，最后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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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人博强忍着撕心裂肺的悲痛，顺着那条阴暗潮湿的、不知通向何方的地道，爬了不知多久。当他终于从另一端的出口，一个早已废弃的枯井中爬出时，已是三天后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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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拖着残破的身躯，凭着最后一口气，向着记忆中，那个位于城南的、最不起眼的方向，踉跄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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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，下得很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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豆大的雨点，疯狂地抽打着静心斋那脆弱的窗纸，发出“噼啪”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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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司裳端坐于灯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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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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