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城喋血神拳殇（上）

人心头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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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渊的瞳孔，微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。那是他心中，唯一一根不愿被外人触碰的刺。齐司裳的存在，是他权谋之路上，唯一一个无法计算、无法掌控的变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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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住口！”他身后的罗晋早已按捺不住，厉声喝道，腰间的绣春刀“呛啷”出鞘半尺，杀气毕露，正欲上前，却被韩渊抬手制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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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渊脸上的笑容，没有丝毫变化。仿佛常飞的辱骂与提及齐司裳，都未曾在他心中，激起半点涟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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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得好。说得很好。”他甚至抚掌赞道，“看来，你还没糊涂。你还知道，石惊天最大的倚仗，是什么。这，就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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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过身，对王麻子使了个眼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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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麻子心领神会，立刻从一旁的刑具架下，捧出了一份早已写好的卷宗，以及一盒鲜红欲滴的印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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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渊将卷宗，在常飞面前，缓缓展开。那上面，用清秀的楷书，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罪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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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常百户，你看，这是你的供词。本官，已经替你写好了。”他的声音，如同冬夜里毒蛇在耳边吐信，充满了冰冷的、粘稠的恶意，“这份供词上说，你家门主石惊天，因不满凉国公蓝玉蒙冤，心怀怨望，遂暗中勾结早已投降明廷、却贼心不死的蒙古鞑靼部旧贵族，约定于今岁秋收之后，在京城举事，以为内应，意图颠覆我大明江山，为蓝玉翻案。而你，常飞，便是他与蒙古人之间的联络信使。你看，这故事，多么的合情合理，多么的……天衣无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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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飞看着那份通篇谎言、字字诛心的供词，气得浑身发抖，牵动了琵琶骨上的铁钩，剧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。但他依旧用尽全力，怒吼道：“你……你无耻！血口喷人！我大哥忠肝义胆，岂会做这等勾当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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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耻？呵呵，”韩渊轻笑起来，那笑声，在空旷的水牢里回荡，显得格外刺耳，“常飞啊常飞，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？在这诏狱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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