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：瀚海龍吟劍氣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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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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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，这已不是意气之争，而是死局。常飞，就是锦衣卫一直在寻找的那把，可以名正言顺地劈开“撼山山门”的利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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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脸色，瞬间变得无比凝重，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前所未有的严厉：“惊天！你糊涂！你这不是在救他，是在害他！更是把整个‘撼山门’几百口兄弟，都推入了火坑！你必须立刻让他离开！走得越远越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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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！”石惊天梗着脖子，如同犟牛一般，“我石惊天对天发过誓，绝不抛弃任何一个兄弟！他锦衣卫有本事，就冲着我来！我倒要看看，我这双在死人堆里练出的拳头，和他朱元璋的屠刀，到底哪个更硬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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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弟情义，大过天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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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，他吼得斩钉截铁，震得整个雅间的窗棂，都嗡嗡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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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司裳看着他，看着这个与自己并肩作战、生死与共的兄弟，看着他眼中那份宁折不弯的执拗与豪情，心中百感交集。他知道，自己再也劝不动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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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不同，不相为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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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选择了入世的抗争，一个选择了出世的隐忍。他们之间的情义，终究还是要被这无情的时代，碾得粉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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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司裳缓缓站起身，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，轻轻放在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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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惊天，你好自为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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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，只是深深地看了石惊天一眼，那眼神中，有惋惜，有无奈，更有……一丝诀别般的悲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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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，他转过身，推开门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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雅间之内，只剩下石惊天一人，独自对着一桌的残羹冷炙。他看着齐司裳离去的背影，胸中的怒火，渐渐化为了一片冰冷的孤寂。他喃喃自语：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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