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彻,其实你早在进京前,应该就已经想好了后路。不——也许更早。”楚青娘一瞬不瞬的盯着他:“齐彻,你在三年前,应该就已经意识到,光靠你一介寒门学子的身份,就算中举,身后若无财力支持,想要在官场上站稳脚跟,也是难如登天。所以,你需要一个助力,能让你心无旁骛的考取功名,位列官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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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楚青娘的质问,齐彻顿时身体一僵,脸上的深情都差点维持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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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的,青娘,你怎么能这么想我?”齐彻眼底划过一抹受伤,试图伸出手,去握住楚青娘,却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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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娘,我们成亲三载,你亲手为我缝衣,我亦亲手替你画眉,我们相敬如宾,举案齐眉,互相扶持,这些你都忘了吗?你怎么能这么想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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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知道,朝堂如战场,若无强援扶持,我纵有满腹经纶也难施展。顾氏能助我接近中枢,而你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你虽贤良,终究是商贾之女,于我的仕途并无裨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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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娘不发一语的看着他,忽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三分悲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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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就拿我换了仕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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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亲时你说‘妻者,齐也’,如今倒分得清楚,什么是‘裨益’,什么是‘拖累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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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贾之女,并无裨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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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她的身份在他眼里,始终低人一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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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娘起身,声音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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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齐彻,三年前,我念你至纯至善,心怀家国,亦感动于你的深情,所以委身与你,愿做你的贤内助,为你洗手作羹汤,侍奉病重的寡母。先前你因为贫穷被同窗们嘲笑贬损,亦是我出银子在书院上下打点,才让你心无旁骛的读书。你赴京赶考时,亦是我变卖嫁妆替你打点行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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