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栾青词猛地抬眸,心中陡然生出有关于心魔的猜测,声音也艰涩: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玉奚生笑而不语,定定瞧着栾青词,眼中却一寸寸涌出缱绻来, 无边风月入他眼眸,是从前绝不会有的轻佻风流。
——是我。
默默无语,栾青词却心头巨震,他想起那日玉奚生的话。
——我是他自己都不敢承认、不敢面对的自己而已。
心魔因欲而生,师尊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心魔,竟是因他而生。
何其荒谬。
栾青词有些欢喜,更多的是悲哀,欢喜于他倾慕这些年的人也是喜欢自己的,悲哀于玉奚生不愿承认,甚至因此生出了心魔。
就在此刻,他们近在咫尺,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的距离,栾青词却只觉得中间是一道天堑,他们隔着师徒名分,隔着十年分别,便如同相隔千山万水。
遥不可及。
“前面就是石神山了。”栾青词从碧山暮的剑身上站起来,神情如旧,倨傲冷淡,没有一丝破绽,随即御剑一马当先窜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