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减轻洛京的防守压力,给新兵和整合的兵马一点成长的时间。”
“但是耶律勃鲁先以伪军为先锋,后将六七万大靖百姓作为肉盾堵关,我们目睹那些尚在襁褓中的幼儿死于关下,又听闻耶律勃鲁屠了大靖二三十个城池的百姓,终是咽不下这口气!”
萧宁已经意识到他想说什么了,紧紧地攥着拳头,带着哭腔道:“战死了多少兄弟?”
赵安颤不成声道:“我出关时带的兵马共六万八,现在只剩五万三了。”
这乱世既不给人喘息的机会,更用残酷的现实来催人做出抉择!
出关前,他是做好了心理准备,将士们也是如此。
而且扪心自问,这伤亡要比他预想中的低不少。
毕竟那是二十万鞑子!
他麾下有一多半的新兵和整合兵马,战力肯定是比不上赵家军的!
但这一万多将士皆是永远地离开了!
从函谷关打到鞑子后军,没有拖后腿的,只有战死的,而且尸骨恐怕都被踏进了泥土里。
自赵家军成立以来,每逢大战必有伤亡,这在所难免。
可从未像这次那么惨烈过,连救治的机会都没有,闯的完全就是一条不归路。
如果再给他一些时日,哪怕是五六天的时间,也许都不会有这么多战死的兄弟。
可关下的百姓等不了。
将士们也不愿等了。
“王爷!”
一个新兵见他这般,很是动容道:“您不必内疚,我们都是自愿的!而且我们也让鞑子付出了数倍于我们的代价,既救了那么多百姓,还解了洛京之危,即便是我战死了,我也无怨无悔!”
“对,无怨无悔!”
赵家军的所有将士都站了起来,齐声呐喊。
对于他们而,死不可怕,可怕的是窝囊地活着!
能杀鞑子能屠王,能缔造传奇,十八年后也能笑着成为又一条好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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