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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阴影中的人留着两撇小胡须,那人吹了吹胡须道:“小人亲眼看着您从对岸过来的,那边没点钱,没点地位可住不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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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弃哦了一声,面色不变,似乎对这人猜不猜得出她的身份一点都不感兴趣,反而问道:“你抽她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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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忙道:“这就是个疯妇,她儿子早就卖出去了,她还天天拦过路人,要人买她儿子,这小人的孩子都卖完了,她还叫,我也是没有办法,不然贵人问起,我又没有孩子,难免叫贵人失望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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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弃瞧着底下那个扒在她脚上的妇人道:“疯妇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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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妇人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,抱着檀弃的腿,将自己缩到最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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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弃瞧了她一会,瞧得一旁的人贩一脸疑惑看着檀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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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贩正要说些什么,檀弃直接开口问道:“这妇人要多少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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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贩一愣,也不知是不是怕檀弃买回去嫌弃又回来找他麻烦,还是详细道:“贵人,这妇人已经不能生育了,年龄也有二十八了,又不会做饭,衣服也只会洗些粗布衣衫,再说脸也不好看,就是买回去赏给下人也没人要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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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弃瞧着那人贩点了点头道:“所以,便宜些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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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贩一愣,这妇人好歹也能帮他卖孩子,就这么当普通无用妇人卖出去,也是亏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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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贩正要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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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弃打断了他:“你方才自己说的,这妇人没什么用,买回去只是个累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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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贩摸不着头脑:“那贵人为何要买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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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弃拍了拍衣角刚沾上的灰:“因为本人心善且有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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