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听南坐在电视机前的软椅上,倒了杯葡萄汁给自己,又夹了好几块冰,摇晃着杯子,冰块和玻璃杯壁碰撞,发出清冽的脆响。
“给我来一杯。”江法道有气无力地趴着,身上披了件裴良夜的外套。
“你现在像极了半身不遂。”饶听南将手上这杯递了过去。
“别给她喝冰的,”裴良夜开着车,脑袋后面却像是长了眼睛,“她还伤着呢。”
饶听南耸耸肩,将手中的冰饮收回来,倒了杯常温的递过去。
“我不!”江法道不干了,用力锤着床,咆哮,“裴良夜,你连我喝什么都要管!”
裴良夜这回又仿佛变成了聋子,认真看着导航,认真看路,认真开车。
听不见听不见,两只耳朵都听不见。
江法道又求助般地看向饶听南,“小南南,放一颗冰块好吗?”
饶听南贱兮兮地摇头晃脑,在江法道愤怒的目光中将装着冰饮的杯子递到自己嘴边。
坐在副驾驶上的左止元却突然回头,“饶听南,你最近也别喝冰的,我记得你的日子也快到了。”
饶听南愣了愣,乖巧放下杯子。
江法道幸灾乐祸地笑了,“原来你也被管着啊。”
“管着就管着呗,我觉得挺好的啊,”饶听南坐在了她旁边,揉了揉她的脑袋,“啰嗦不都是为了你,你不应该开心又自豪吗?”
世界上,有这么个人一直惦记着自己。
裴良夜又医学奇迹般的恢复了听力,评价道,“饶听南难得说了句人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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