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句,终究是不好啊。
“娘子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?”
松绿见大门半掩,起身出来一看,见崔姒裹着斗篷坐在廊下美人靠上,吓了一跳。
“无需担忧。”崔姒笑了笑,“昨夜睡得好,醒得也早,躺在床榻上不知干什么,便出来看看,见下雪了便看一会儿再回去,今日恐怕事情不少,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?”
松绿连连摇头,吹了两下冷风,又抹了一把脸,人已经清醒了:“不睡了,娘子要看雪,婢子陪娘子看雪呗,娘子,今日这雪有何感想?”
“感想?白头岂是雪可替?”
“嗯?”松绿伸手挠后脑勺,不懂。
崔姒笑着摇头:“改明儿你该多读两本书了。”
松绿跺脚:“您也嫌弃我?”
“怎能啊,你家主子我啊,只是觉得,你可以更好一些。”崔姒吹着冬日里的寒风,斗篷兜帽没能全部遮盖的几缕发丝随风起扬。
她眯了眯眼,笑意染上眉梢,“不过,松绿不学也没关系。”
上一世辛苦劳累了大半辈子,这一辈子,就安安稳稳自在开心地过吧。
“人生在世,最要紧的是开心嘛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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