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光着膀子,只在腰间围了一块破破烂烂的僧袍,露出了纹了满身的经文。
而他的手里,赫然拎着一截腿骨。
那截腿骨被盘得油光锃亮,整条腿骨呈黑色,上面也雕满了经文,刷了金漆,显然不是普通之物。
男人周身散发出可怖的杀气,他死前必定是穷凶极恶之徒,死后却被炼化成僵尸,身穿僧袍,满身经文,手握邪器,邪器上也雕满了经文。
这种极端的违和感让人看一眼便汗毛直竖。
虽然之前我们已经推断出很多,但今夜真正上山来,进入这间寺庙,我们所看到的一切,还是出乎意料。
无论是周身沐浴着金光的尸阵,还是眼前这具满身经文的僵尸男人,都不是一般人所能炼化与操控的。
郭珍本来小魂都被折磨散了,我帮着简单招了一下,这会儿好了,直接又被吓掉了。
她呆呆地缩在墙角,不断地哆嗦着身体。
我挡在她的身前,召唤出凤梧,拉弓,冲着来人射出了火焰。
凤梧的火焰对这种僵尸来说,是致命的。
一旦火焰没入僵尸或者魂魄的体内,立刻就会燃烧起来,如燎原之火一般。
可还没等火焰接近,男人已经挥起腿骨,精准地迎上了火焰。
腿骨与火焰交接的刹那,一阵诵念经文的声音直往我耳朵里钻,火焰瞬间四分五裂。
别说是打入僵尸身体烧起来,根本连近僵尸的身都难。
并且对方不仅碾压那团火焰,甚至诵经声对我都产生了影响。
我知道这种情况越是纠缠下去,对我来说越不好,我得速战速决。
柳珺焰给我的那枚铜钱又被我捏在了手中,成不成,就在此一举了。
如果不成,我和郭珍今夜可能凶多吉少。
我拉满弓,弓弦将铜钱射出去的时候,我心里其实一点底都没有。
无论是什么法器,都有一个使用期限的。
比如有人去庙里求了平安符带在身上,那张平安福能替主人挡一次煞,事后平安符上的符文可能就消失了。
还有人脖子上戴着祖传的玉佩,逃过某次大劫之后,发现玉佩不知道什么时候碎了,这便也是玉佩替主人挡了煞。
而柳珺焰给我的这枚金色铜钱,刚才我才拿它逼退了凤狸姝,现在再让它对上眼前的僵尸,一旦它其中蕴含的法力被透支,它便也没用了。
只是我眼下没有别的选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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