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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尘徽猜出梁蔚的伤势,这才想起之前梁蔚找到他时为何会手心冰冷,那么一定是他在李尘徽的记忆里被魇阵伤到了。
他默不作声地撑了这么久,本来只是为了带李尘徽出去,却被幻境透露出自己的心事,万般心绪纠缠,新伤旧伤不断,恐怕现下真的是强弩之末了。
“不必……”梁蔚轻轻握住李尘徽的手,也挡回了他想要画符动作,“我与炳刃通了灵,他已经带着人在往这边赶了。”
“徽哥,你能让我这么靠着,我就觉得很好了,我所求不多,只要你日后能偶尔能看看我,我就……”
“你就死而无憾了?”李尘徽气极反笑,“殿下乃旷世奇才,又深得玩弄人心那一套,怎的还要作出这副要饭的德行。”
“梁蔚,我从没说过不要你的话,”李尘徽叹了口气,将肩膀挺的直了些,让梁蔚靠的更加舒服一点,“你想那么多,是准备和我演一出戏吗?”
“至于我们的事,说好了回去再说,那就等我们回去再促膝长谈,我们都给彼此一点时间,到时候也不会扯出慌来。”
“徽哥……”
梁蔚试图挽救,但李尘徽拒绝沟通,他又自顾自地说道:“娘子,现下鉴于我们还是夫妻,戏也得做全套,所以从现在起我必须要寸步不离地看着你,你不许再躲着我。”
梁蔚耳尖一动,他空荡荡的心头涌起鲜活的气息,眼神亮了不少,但鉴于他这会儿在卖惨,于是只好闭着眼睛低声回道:“好。”
“你还要对我有问必答,有求必应,不许再骗我一次,否则,我就真的当我不认识你。”
“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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