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蔚,你在玄清宫修行了那么长时间,好不容易回家,我叫你表哥带你好好玩几天。”
项璋把长了几岁的梁蔚高高举起,日光撒在金灿灿的叶子上,亮眼的光晕从枝牙间漏下来映在梁蔚单薄的肩膀,叫她终于带上了点尘世的温度。
“谢谢舅父。”被他举高高又安稳放下的梁蔚轻轻弯起嘴角,接过项璋递给她的大铁弓,成功被其压的打了个趔趄。
李尘徽看见那大铁弓比梁蔚还高了半寸,远远看过去就像是弓上挂了个萝卜头,有种说不出滑稽,叫李尘徽生疼的心终于好受了一点。
他终于看见了梁蔚在漠北的童年往事,看着她在漠北草原上从秋日待到了初春。
项璋带着她骑马射箭,项老侯爷闲余时抱她放风筝,项家婶婶给梁蔚缝补衣裳,又教她打络子绣荷包,却总叫捣蛋的项彻弄的做不成东西。
还会顺便拉着她去胡杨林里收蝉蜕,偷偷去集上卖了换一些果酒,分给梁蔚一小口,然后全数到了他自个的肚子里......
“小蔚,你要把这里当家呀。”项老侯爷温和地摸着梁蔚的头。
“梁蔚,以后我罩着你。”项彻醉眼惺忪,但神色真挚,颇有副好哥哥的样子。
“小蔚,这是新打的弓,以后你每年过生日,舅父都会给你准备一张,这是咱们漠北人的习惯。”项璋把新弓调好了弦,将正常大小的玄铁弓交到梁蔚手上。
项家所有人都对梁蔚很好,李尘徽看着看着嘴角就不住的上翘,漠北的时光真的太美好了,那大概是梁蔚为数不多的清净时光,而镇北候府,应该能算的上是梁蔚心灵的归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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