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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尘徽刚刚睡醒,脑子还有些不清明,被他这神经兮兮的一通说,顿时不敢再迷瞪,他扒拉下王慎的爪子,不可置信的说:“王兄,你莫唬我,公主婚嫁乃是国事,不可随意杜撰。”
王慎被他这话急出了乡音:“啷个唬你噻,现在旨意都到你家喽,是你小子半月后入公主府当驸马!”
李尘徽蓦地瞪大了眼,他一无功名二无才干,吏部看着他老爹的面子才把他调到灵枢院,世家贵族有得是青年才俊,圣上怎的单为他赐了婚?
他此前也听过几句关于公主的流言蜚语,他并不信命数,认为这是无稽之谈。现下朝中崔氏一族把持朝政,朝堂上众臣工多数为其卖命。
他家一向独善其身,不肯淌浑水,如今崔太后把自己的独女嫁给他,焉知不是在为其母家拉拢人心。
他明白登高必跌重的道理,这门亲事自家必得慎之又慎。
他立刻站起身把身上的官服一把扯下一股脑塞到王慎手中,急道:“王兄,我回家一趟,待会儿你见到长史帮我吿个假!”
话音刚落他人已到了门口,王慎反应过来之时,李尘徽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“瓜娃子!你赶着去投胎吗?”王慎看着地上掉落的门轴,一嗓子把窗棂上的麻雀惊的四散飞起 。
他把李尘徽的官服仔细的叠好,放在书案上,心中叹了口气:“算你还有点脑子。”
灵枢院虽然偏僻,但离李府倒是挺近,李尘徽出了大门,疾步穿过几道胡同,又拐了道弯,李府的牌匾便出现在了眼前。
他还没到自家门前,就被府上的刘管家迎了个照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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