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撑破的藤筐,里面塞满了各种品相的野菜,粗暴地堆叠在一起,显然是他用蛮力“开垦”的成果。他脸色阴沉,显然对挖野菜这种“杂役”工作充满了憋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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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不凡和林动合力拖着一个更大的、用藤蔓临时捆扎的“包裹”,里面同样是满满当当的野菜。石不凡累得气喘如牛,脸上带着一种“总算完成任务”的解脱和愤懑。林动则脸色苍白,走路更加不稳,显然透支严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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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孩子各自抱着或拖着一小捆野菜,小脸脏兮兮的,手上带着划痕,眼神疲惫而麻木,紧紧跟在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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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凝霜站在灶边,默默看着他们归来。锅里的水已经烧开,翻滚着,等待着可怜的食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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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辰的目光扫过众人,最终落在那一堆堆、加起来绝对远超一百斤的野菜上。品相虽差,但数量足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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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说话,只是走到冷凝霜身边,拿起那个豁了口的粗陶碗,从锅里舀起一勺滚烫的开水,倒进碗里。然后,他走到野菜堆旁,挑选了几株林动挖的、品相最好的赤焰草(边缘带红晕的那种),仔细地洗去根须上的泥土,撕下最嫩的叶片,放入碗中。滚水瞬间将叶片烫熟,散发出一种极其微弱的、带着草木清香的温热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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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端着这碗只有几片野菜叶的“汤”,递到冷凝霜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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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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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,却带着不容置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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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凝霜看着碗里那几片漂浮的绿叶,又抬眸看向苏辰沾满污泥的衣摆和裤腿,冰蓝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。她伸出有些苍白的手,接过了粗陶碗。碗壁滚烫,传递着微不足道却真实的热量。她没有立刻喝,只是用双手捧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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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辰不再看她,转身走向那堆野菜,开始沉默地分拣、清洗。萧火、石不凡、林动也默默地加入进来。三个孩子怯生生地看着,学着大人的样子,笨拙地帮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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