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帝髯暗下双眸,他怎么可能认不出面前的人,他就是自己被戏殷关押在引魂铃中的一缕残魂。
他苦笑,渐渐明白扶竹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他不应该将实力不如他人的失落表现出来,因为他不表现出来,扶竹就不会记在心里。
如果他不记在心里,就不会用自杀来复苏自己的力量。
但事已成定局。
帝髯伸出手,而残魂也愣愣地握住。
两人之间出现一面镜子,帝髯穿过镜子,残魂也同一时间前进,两人撞在一起。
魂魄回归时的痛撕心裂肺,如同皮被剥下然后又用胶水重新黏上。
在这个过程中还要不断地契合,不断地测试,一旦有不完美的瑕疵,皮又会被重新剥下,然后再次黏上。
帝髯疼得冷汗直冒,但他选择咬牙坚持。
远处的戏殷正在和恶鬼缠斗在一起,他注意到帝髯的异常,划开裂缝连忙准备逃跑。
可一个剑刺中了他的小腿,他哀嚎着摔在地上,望着面前气息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帝髯,害怕得直哆嗦,撕心裂肺地大喊:“你不能杀我,我是阎王爷,我是地府的王,你不能杀我!”
帝髯默不作声。
“我错了,放过我吧,我错了!”
生命和尊严面前,戏殷毫不犹豫选择了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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