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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髯被气笑了,残忍地揭穿戏殷:“地府归属天界,你也不过只是一个替天道打工的小领导。”
戏殷脸色难堪到了极点,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地位,奕权虽看着年纪轻轻不理天界的政事,但实际上独掌大权专横霸道。
他曾经多次申请让奕权放权,但都被其毫不留情拒绝。
“我说中了?”帝髯看戏殷表情就知道自己戳中了对方肺管子,“你看似是阎王爷,实际上你处处受限,所以你想在我们身上找回你曾经的光辉,对吗?”
“胡说八道,我处处受限?”戏殷瞥向帝髯空空如也的手,稳了稳神嗤笑,“明知这是我故意设的圈套,竟然还空手来见我,真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该说你狂妄自大。”
“随便你怎么说,但我今天确实不想和你打架。”帝髯走到戏殷面前,抬头居高临下俯视他,“我想和你谈谈过去的事。”
“过去?”戏殷比帝髯矮上几厘米,他意识到自己身高的短处后不动声色退了几步,眉头紧皱,“你不是来和我决一死战的?”
“是。”帝髯敛眸道,“但是比起拼个你死我活,我更想知道一些事。”
“但愿吧,但你别想感化我。”戏殷一挥手,在塔的正前方出现一张茶桌,和假粥鹤在古董店时坐得一模一样,他指了指坐垫,“坐。”
帝髯一言不发地坐下。
戏殷慢悠悠地为帝髯倒茶,推过去颔首问:“能喝吧?”
“我不喜欢喝茶。”帝髯把茶推开,“所以抱歉了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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