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裂月临空,血祭帝阶

暗红煞气，与纯粹的暗金道种神辉，在剑罡内部激烈冲突、排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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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两种天生敌对、无法共存的本源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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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罡剧烈扭曲、膨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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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李敢的右眼，血丝密布，瞳孔因极度的震惊而紧缩如针尖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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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死死盯着自己那失控的剑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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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台之灵灌输的污秽煞气，与自身道种修炼出的暗金神辉……在排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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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污秽煞气，不是刑台转化、提纯、供他驱使的“力量”吗？不是涤荡万邪的“功勋”象征吗？为何……为何会与代表刑台正统、代表自身大道的暗金道种之力……产生如此剧烈的本源冲突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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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冰冷彻骨、足以颠覆一切的念头，如同毒蛇，猛地噬咬住他的心脏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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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……刑台本身，才是这污秽煞气的源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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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……刑台转化释放的“污秽能量”，根本就是它自身排出的……“废料”？甚至是……它从被镇压者身上窃取、转化后无法完全消化的……残渣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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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这柄由刑台赐予、浸染了无数污秽煞气的“镇狱剑”……又算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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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三百年来，以刑台之名，斩杀的无数“邪魔”……又算什么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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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年在刑台上，亲手斩落的……又是什么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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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……明白了吗……师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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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渺虚弱的声音，如同风中残烛，断断续续，却清晰地传入李敢混乱的识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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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刑台……从来不是……守护者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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