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壤上,遍地成花。
病房里。
“醒了?!醒了!”
裴听肆激动地喊着,在剥橘子的陈严跟着站了起来,邢选与威利闻声从病房外跑来,伍里探出一只小触角,挡住了司焕的视线。
司焕目光迅速的环顾着四周,并未看到那道瘦薄的身影。
原来……不是梦。
他垂眸,却笑不出声,只觉得胸腔里闷闷的,脑海有些昏沉。
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只知道沈青恩死在了他的面前,他不忍面对,一遍遍的追溯着记忆。
可梦魇中,沈青恩一次又一次被血手开膛破肚的场景,残忍与绝望相互交织着,提醒他要清醒。
他整块脊背都在冒冷汗,迷糊时,又有一道意志催促着他快些醒来,七月三十号,他要复婚的。
他抱着最后一丝期待,在噩梦中醒来,迎接的是更大的噩梦。
他再也见不到沈青恩了。
“审判长,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?”
邢选担忧地问,话音刚落,他又问道:“审判长大人你醒了?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?”
没两秒他又重复了一遍,威利在一侧解释道:“他治愈术的副作用太大了,很健忘。”
司焕蹙眉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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