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而整齐,那是她第一次为他缝补衣物时留下的痕迹,每一针都带着笨拙的认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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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38床家属!“护士站的呼叫器突然响起,电子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,惊飞了窗台上啄食面包屑的麻雀。那麻雀扑棱着翅膀,撞在玻璃窗上,发出“噗“的轻响,在玻璃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油印,久久不散。江屿正用一把缺了口的不锈钢勺子将煮好的粥盛进带盖玻璃碗,勺子柄上刻着模糊的字母“ml“,是某个病人家属遗失的,不知承载过多少人的温度。他的动作轻缓得像在进行某种仪式,生怕惊醒病房里的病人,手腕上的烫痕在灯光下泛着红光——那是今早焖粥时被蒸汽灼伤的,圆形的红印边缘泛着白,皮肤上还留着细密的水珠,在灯光下闪着微光,仿佛是他为这份“协议“付出的印记,烫痕周围的皮肤微微红肿,透着灼热的痛感,他却只是皱了下眉,继续手中的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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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医生说要低盐低脂,“江屿把温度最高的那碗递给病床前的林母,语气自然得像真正的家人,掌心的温度透过玻璃碗传递过去,“今天加了燕麦和南瓜,您尝尝。“他的手指被开水烫出的红印在暖气下显得格外清晰,却依然小心翼翼地将碗递到林母手中,指腹因用力而发白,指甲缝里还嵌着昨天调颜料时的钴蓝色,那颜料在灯光下透着幽幽的光泽,像是他灵魂的一部分。林母接过碗时,指尖触到他手背上的温度,愣了一下,随即露出笑容:“这孩子,手怎么烫着了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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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病房的张阿姨停下削苹果的动作,不锈钢水果刀在掌心反射出微光。她是山东人,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,嘴角缺了半颗门牙,笑起来时露出牙龈,脸上的皱纹像老树的年轮。“小林啊,“她笑着看向林晚星,指甲缝里还留着昨天剥毛豆的绿渍,右手食指关节处有个明显的茧子,那是常年揉面留下的印记,指背布满老年斑,像撒了一把碎芝麻,“你这对象比我儿子强。我那小子在上海当程序员,半年没着家了,打个电话都说'忙',哪像小江,天天变着花样送好吃的,比亲儿子还贴心。“她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保温桶,桶盖上还沾着上次装南瓜粥留下的油渍,那是江屿前天早上送来的,“你看这孩子,手都烫着了还想着熬粥,真是难得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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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母靠在床头织毛衣的手顿了顿,竹制织针在她指间停下,毛线球顺着床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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