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楼梯在光影中显得格外醒目。林晚星走到床边,弯腰打开床底的铁盒,拿出账本和账单。她拿起笔,在账本上写下新的一行:“民宿设计费:8000元(预计到账)“,字迹比之前稳定了些,虽然依旧有些颤抖,但多了几分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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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钱还没到账,但她知道,这是新的开始。她把账单叠好,放进抽屉的最深处,不再看那些令人焦虑的数字。然后,她走到画架前,拿起江屿的画笔,那是一支磨损严重的狼毫笔,笔杆上刻着“坚持“二字,是他用小刀亲手刻的,笔画深处积着陈年的颜料,像岁月的沉淀。她在一张新的纸上轻轻落下第一笔,不是设计图,而是一幅速写——画的是凌晨的急诊室,江屿趴在床边睡着的样子,阳光落在他的发梢,像撒了一把金粉,他的眉头舒展,嘴角微微上扬,仿佛在做一个甜甜的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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阁楼里很安静,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,像春蚕啃食桑叶。阳光渐渐移动,照在铁盒的锈迹上,反射出微弱的光,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艰辛,也预示着未来的希望。也许生活给了她一个红色预警,但她和江屿,会一起用画笔,在困境中画出属于他们的色彩,就像那抹倔强的克莱因蓝,即使被鲜血染红,也依然夺目,终将在阳光下闪耀。\n', '\n')